一双透明的手。

“你没有资格改变发生过的一切……”

未原觉得声音有些耳熟，只是手的主人在未南程背后没有露出正脸，他一时没法声音和脑子里具体的人联系起来，当他疑惑时，唐叶已经认出手的主人：“与君成？”

当未南程遭受钳制后，他的身体竟然停止沙化，未原的镰刃也抵住他咽喉。与君成这才从未南程身后探出头，他简单向未原还有唐叶打了招呼，注意的焦点随即回到未南程身上。与君成咬牙切齿：“你真是阴魂不散，死了都不愿放这个世界一马啊。”

未南程已经被三股黑雾捆缚，他面无表情地冷对与君成的指控。

与君成的魂魄飘忽，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，直接道破未南程皮下的真实身份。

“苏衅，你掌控苏家的时候就妄想通过换皮术永生，没想到你死后还没放弃，甚至蛊惑修言和你一起犯下伤天害理的错！”

未南程冷声：“我可没蛊惑他，一切都是他自愿去干的。”

唐叶已经震惊地捂住嘴巴。

伪神的真实身份似乎已经呼之欲出，那个行为癫狂，毁掉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，莫非是……

“修言，我把属于他的记忆还给他，给了他作出选择的权力，至于后面的路……全都是他自己的选择。”未南程对在修言“选择”中推波助澜的行为只字不提，“四舍五入其实算是你亲手夺走自己的位置，又亲手毁灭这个世界啊。”

唐叶愤怒地扬起声音：“别偷换概念！如果不是有你在，这些事根本不会发生！”

未南程——他褪去虚假的外表，露出属于苏家家主的真身，他的眼睛逐渐变成淡淡的紫色，在下一瞬间忽然消失不见。

还是让他给逃了。

外泄的紫气汇入高挂天边的紫色月亮，在未原的感知之中，苏衅匆忙中泄露的气息和紫月亮融为一体。

与君成颓丧地跌坐在地。仿佛苏衅逃走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，他的情绪十分稳定，稳定地保持低落。

未原和唐叶都记得，他们把修言交给苏家安夫妇和与君成照顾，现在看来这中间定出现差错，而且未原记得原本的苏家家主已经被与君成和修言合力杀死——

他怎么会？

“他还剩下一块灵魂残片。”